传奇故事老妇人吃得多喝得多日渐消瘦,名中
编者按: 本故事来自清末名医傅松元先生所著《医案摘奇》。 傅松元(-),字耐寒,一字崧园,江苏太仓浏河人,世居太仓鹿河,曾祖兆公始迁浏河。 自其五世祖行医以来,代有美名,传至耐寒已第八世。耐寒秉承家学,善用古方,声誉更隆,人以危候见邀,辄一剂而知,再剂而起,故有“傅大刀”之称、“傅一帖”之谓。所著有《医经玉屑》二卷、《医案摘奇》四卷、《舌苔统志》一卷,由其长子傅然,字雍言,亲校付梓,刊于年,名《太仓傅氏医学三书》。 故事为本人翻译而成,稍加润色,略作改编。本人才疏学浅,水平所限,难免错讹,望大神不吝赐教。 故事终究只是故事,只可在茶余饭后用作谈资,以博取众人欢笑。医院寻医问药,切莫自作主张,本人概不负责。 王氏之母,与我先祖母是八拜之交。王氏母七十八岁那年,邀请我前去诊病。到后我发现她虽然脉搏缓弱,但是体格丰硕,声音洪亮,并没有一点病态的样子。 于是,我就问她:“您老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答:“胃不知饥,这肯定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认为自己虽然看上去身体健康,但是多少应该有点气虚。时值夏令,暑湿盛行。我俩谈话之间,便见她连吃数枚黑枣,边吃边说:“上个月刚好罗子明医生来到浏河,我就把他给请了过来。他说我中焦虚寒,寒因虚生,就给我开了几副药。服后胃就知道饥饿了,于是我请他来复诊,他又说我体内寒气虽然祛除了,但是气虚仍未恢复,让我服用补益胃气的中药,说是胃气健了气就足了。现在罗医生回璜泾了,而您刚好过来,因此我就想请您来看一看。” 我说:“您老现在没什么病,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正值暑湿盛行,应当少吃甜食,慢慢地胃气自己就会变强。”她将信将疑,非要让我给她开几副药。于是我就给她开了藿梗、扁豆、茯苓、泽泻、陈皮、石斛、佩兰、通草这几味药,叮嘱她服用两剂即可。 到了中秋节那天,她又邀请我去诊病。这次我发现她脉弦滑,两手关脉甚急,体形消瘦,面色萎*。 她神情落寞地对我说:“夏天我服了您开的药,没见有什么效果,刚好又碰上罗医生来浏河,我就又把他请了过来,他仍然让我服用温补药,服了后胃知道饥饿,从此以后每三天一换药方。两个月以来,除了常吃自家蒸的高丽参、桂圆、黑枣之外,还吃了*参、熟地,这些药加起来吃了足有三斤之多。现在虽然胃气强健,身子却依然虚弱,体形反而也消瘦了,料想我活不了几天了。” 我问她:“现在一天吃多少?” 答:“一天不吃个十五六顿不行,每顿吃一碗。” 我说她这是得了食?病,于是就准备给她开方,刚写下风化硝炒枳实,她原本识字并且略懂医术,看见我用了枳实,便摇手说:“枳实是克伐破气之药,我原本就正气不足,不适合服用。”我说:“治病须攻补兼施,倘若只补不攻,实则无益于补。”为了消除她的忧虑,于是第二味药我就写下了白术这一补气健脾的药,其他就略举几味,不补不泻,只是消痰清火而已。她服了二剂,无益也无害。后来她依然请罗子明给她诊治,依然服用温补之药。 到了九月底,她又邀请我前去给她诊病。而这次,我看到她比之先前更加面*肌瘦,就问她近来的情况。她有气无力地回答:“只能等死了,气虚不能恢复,身体一天天消瘦。现在又得了寒热症,已经六天了。”我又问她近来吃饭上怎么样。她儿媳答:“昼夜二十四次,每次一碗,而且桂圆、黑枣、高丽参,从不离口。吃进去的东西一点都不少,为何身体反而消瘦呢?”我说:“这是食?病,又叫食消症。但是眼下须先把寒热症治好,等把外邪祛除了之后再吃温补药。所以参枣之类的暂时就都不能再吃了。”她问我寒热症能治好吗?我说当然能。于是我就写了一方:小柴胡汤,加*连、枳实、槟榔、焦菔子,服三剂。她看后担忧地问我:“这些药没有补益作用,而你又不让我再吃参枣了,我身体这么虚弱,什么时候才会好啊。”我就指着菔子对她说:“这个是野于术的果实,三钱能抵潞*参三两,是个大补之品。这个方子您就放心服用吧。” 三天后再诊,我问她昨天吃饭如何。回答说吃了一十四顿。这个时候她神情有所放松,又忿然道:“像罗子明这样的医生,竟然不知道野于术的果实能够大补,他是怎么当医生的!”我又问她寒热症好没好,她回答好了。我就说:“现在寒热症虽然好了,但要防其日后复发。”于是,我又给她开出一方:照前方去柴胡,加化州橘红一钱五分,再服三剂。 我第三次去给她诊病的时候,她笑容满面,远远地见到我就竖起了大拇指:“大相公果有令祖遗风,真不愧是名医之后!如今我的病已经好了,一天不过吃五六顿,参枣也不想再吃了,现在我的精神状态很好。”诊其脉,缓弱而滑,于是我说:“您的病已经去了八九分了,还没有好透。到了今天,我终于可以向您说明您病的真正原因了。您老人家初夏的时候是暑湿伤中、相火泛溢而导致胃不知饥很能吃,罗先生却认为您这是虚寒,于是他就用了附子、肉桂、益智仁、藿香这些升阳助气的药,因此能祛寒邪、退湿阻,继而他又用了补胃壮火的药,而您老人家呢又希望胃气强健气虚恢复,因此偏爱吃那些大补之药,罗医生的药方正中下怀。然而补药吃多了就会生痰化火,天长日久,最终导致痰火聚于胸口,相互交织,错综复杂。火能化食,因此每天必吃十五六顿,吃得虽然很多但是身体却日渐消瘦。这正如《*帝内经》上所说‘食下即化腐臭而出,是有火也’。我之所以用风化硝炒枳实,用意正在于此。因为您老人家不肯服用消导克伐之药,所以第二味药我就用了白术,其余的只是一些清火消痰的药,这个药方虽然效果不明显,但也不至于有害。后来您又请罗医生来治,他见我用药不补不泻,只是消痰清火,所以又让您服用大剂量的温补药。久而久之,终于导致您每天可吃二十四顿,得了食?病。所谓食?,就是善食易饥,中消之症。倘若您后来没有出现寒热的症状,想必罗医生也不会请辞,恐怕最终将导致您饭不离口,至死方休。” 她听了我的这些话,大笑起来,责备我说:“你用枳实的时候,为何不明确告诉我你的用意呢?” 我答:“那时候您老人家视罗医生为神明,我之所以不给您讲这些,就是因为难以离间您和罗医生,正所谓‘疏不间亲,新不间旧’。即便后来您口中所说的寒热症,也不是客邪所致,所谓‘寒不甚而热亦不甚’,我若不说是客邪所致,您老人家怎么肯停了那些温补药呢?您后来的寒热症是火郁所致。《*帝内经》上说‘热深厥亦深’,所谓厥,就是指的恶寒。” 她又问:“既然不是外邪所致,那为何要用柴胡呢?” 我答:“此火是相火,由肝胆而生,柴胡调达肝胆,肝胆属木,木喜条达。然而柴胡只用四分,正是取其引经以调达肝胆的作用。菔子也不是于术的果实,而是萝卜的种子,其主要功效就是消食化痰,所以重用三钱,现在您一共服用了一两八钱。半夏、陈皮、厚朴、枳实、风化硝差不多各一两,槟榔也是一两八钱,只有*连用了三钱。现在您的病已经好了八九分了,再把这些药改作小剂量以清火化痰即可,三剂后就不用再服药了。”后来,老太太的食?病竟痊愈了。 我也曾因心烦火盛,多次患消渴症,饮水一天能达十斤,小便如膏,虽然吃饭如常,然而两个月之后,竟然骨瘦如柴。我每次都服用西牛*来清热豁痰。 吕团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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