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曼波四
张哥是我的好兄弟,尽管他特别喜欢策我,从高中时期就开始了。在深圳认识了很多人,但是来深圳的老朋友,除了大学同学们就只有张哥一个。从我辞职前一年算起,张哥在深圳呆了四年,也算是相当里手,但我能确定他和我一样在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真正读懂过这个城市。很奇妙,也很正常,两个漂浮的塑料袋,夏虫不可语冰。 深圳曼波(四) 文/可 我特别喜欢五条人,以至于我一直认为所有到过广东的朋友都应该听过或者知道他们。在我眼里他们简直是鸡之外的另一个广东符号,别误会,白切鸡和玫瑰豉油鸡。你可以在任何地方听到他们,隆江猪脚饭的大排档,在气氛迷离的购物公园酒吧,在后海的办公隔间,在OCT的小工作室。仁科的手风琴就像史立的小号,你一定无法想象没有小号的万能青年旅馆。这件来自德国的乐器,穿过了冷冽的西伯利亚,荒凉的戈壁来到了咸湿的海丰。他的声音不再欢快明亮,而是拨开湿度爆表的粘稠空气,一点点地钻进你的喉咙,仿佛吞咽活切的章鱼脚,在食管里努力向上爬,不想掉进无底的胃里。 次听到五条人是在朋友的工作室。朋友的妻子过生日,想唱一首歌给她,请我伴奏,地点就在他工作室的顶楼。我背着吉他去了,推开门就听见音响里播着手风琴伴随我听不懂的海丰话。我只听说过五条人,并没有真正听过五条人,我猜这就是五条人。我的脑子里是闪着粉色霓虹,贴着艺术字的发廊,顶着一头练手发型的靓仔穿着紧身花衬衫,眼前却是苹果电脑和一大堆干净简练的建筑摄影作品。埋在张超拍的一大堆大师作品的下面,是我非常喜欢的城中村系列。白石洲的夜景下藏着的气味被《热带》这首歌勾了出来,我的眼眶有点湿润,馋哭了,很想马上去白石洲喝粥。 我们在天台吃了蛋糕。当时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闷热潮湿的广东,即便是被城市蚕食得没有什么市井文化的深圳,闪烁的霓虹下,听不懂的海丰话和复古残破的手风琴仍然能让我觉得深圳并不是特区,还是广东的一部分。我站在天台向外望去,不远处是刚刚破土从OCT郁郁葱葱的树冠中冒出来的华侨城大厦,另一边藏在树影里的曾经是纺织厂现在是设计集群的华侨城创意园,音响里呢喃着:“刘德龙他输钱输的冒冷汗,借高利贷的钱估计永远都还不完”。 上周看仁科的采访才想起这个词,塑料感。踏上深圳土地的人类,如同五条人logo一般飞在空中的塑料袋,城市孕育着,消耗着同时也嫌弃着。塑料攫取着每一个活物的命运,无论是龙华的厂弟厂妹,还是福田的隔间金领,无论是推销五十一张发廊会员卡的村镇青年,还是悉尼华人九球竞标赛 ,我的好兄弟,张哥。 张哥来深圳的时候我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加班的时候收到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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