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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原指历代经验方而言,如《范汪方》、《小品方》、《深师方》等均属此类,即经验方之义。大约到了宋代,《伤寒论》之学逐渐兴起,尊《伤寒杂病论》为“经”,将其方谓之经方,而其它方皆称为时方。

时方是在经方的基础上发展来的,我们可以从方剂组成和加减变化上得到证明。如经方的黄芩汤,是由黄芩、芍药、甘草、大枣四药组成,而时方的芍药汤则是黄芩汤去大枣,加当归、黄连、木香、槟榔、大黄、官桂而成。又如经方的四逆散,是由柴胡、芍药、甘草、枳实四药组成,而时方的逍遥散,则是去枳实,加当归、茯苓、白术、薄荷、煨姜而成。再如经方的白虎汤,是由石膏、知母、甘草、梗米四药组成,而时方新加白虎汤,减去甘草、梗米,加陈仓米、益元散、薄荷叶、荷叶、竹叶、桑枝、芦根、竹茹、灯芯而成。可见,张完素的芍药汤是从仲景的黄芩汤演变而来。《局方》的逍遥散,实质上是从《伤寒论》的四逆散化裁而成。俞根初的新加白虎汤是从白虎汤演变而来。所以时方并非另起炉灶与经方分庭抗礼,而是方剂学发展的必然结果。

到了宋代,伤寒之学大兴,加之金元医家的学术争鸣,招致明清两代经方和时方的分歧,至今未艾。相信经方的专讲经方所长毁谤时方,例如徐灵胎说:“后世之方已不知几亿万矣,此皆不是以方名者也;昔圣人之制方也,推药理之本源,识药性之专能,察气味之从逆,审脏腑之好恶,合君臣之配偶。而又探索病源,推求经络,其思远,其义精,药物不过三、四,而其用变化无穷;圣人之智,真与天地同体,非人之心思所能及也。上古至今,千圣相传,无敢失坠。至张仲景先生复申明用法,设为问难,说明主治之症。其《伤寒论》、《金匮要略》集千圣之大成,以承先启后,万世不能出其范围,此之谓古方,与《内经》并垂不朽。”足见徐灵胎对经方是推崇备至的。

但是赞成时方的,又对经方提出异议,如薛立斋认为古方治今病是“折旧字以对新字”,种种争鸣,不一而足。这些争论都是从静止的片面的角度来认识方剂的,没有从发展的眼光、全面地对经方和时方进行分析。正由于这种偏见,所以产生了“古方不能治今病”,“伤寒方不能治温病”等等看法。把经方和时方对立起来,是完全错误的。

经方和时方都是祖国医学的宝贵遗产,方剂不存在古今问题,只有效果高低优劣之分。对经方过于推崇,过于夸大,就会走向因循守旧和停滞不前的地步,相反,如果绝对反对经方,那就要割断历史,使方剂学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正如费伯雄说:“不读《伤寒》、《金匮》则无以知立方之法,而无从施治,不读金元四家,则无以通温凉补泻之用,而不知变化。”所以无论经方和时方在医学上的价值都很重要。经方组织严谨,疗效高,古代可用,现在和将来都可用,然而经方的数量毕竟还是少数,不能适应现在病病的全部需要。晋唐以来,迄至今日,确有不少良方,弥补了经方的不足。经方和时方各有短长,正宜取长补短,互相补充,才能使中医方剂学不断得到补充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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